苍穹の音「无尽回响」

CP：lvss（伏地魔X西弗勒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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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考自己写了什么鬼玩意……

感情戏不适合我

【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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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当日精神一瞬相连导致的后遗症比汤姆想象中的多的多。

在老教授今日第二次加多了曼德拉草的粉末，一锅漂亮的魔药华丽变身成婴儿食品糊糊，对比斯内普自己漆黑的脸色，托显得汤姆嘴角的笑容异常前奏。

“滚出我的脑子。”斯内普脸色奇差无比。

“我尽力了。”汤姆一秒乖巧。

他们已经尽可能地互相隔断以阻止链接的残余共鸣，可显然他们的固执精神很好的贯彻了灵魂的每一丝角落，简单地说他们有多强烈的想要阻止共鸣，那么他们灵魂深处的最真诚的角落里，就有一个什么疯狂的念头那么固执的想要再次和对方共鸣，并且维持下去。想持续多久？天长地久！

真是疯了！

哦不！

当然不是说他不想要天长地久，他当然想要，发了疯的想要，在这方面他可比这只专注于魔药的老蝙蝠坚持多了！

可这不等于他希望自己的脑子不受控制的到处乱飞，就跟只傻头傻脑的飞蛾一样，对着唯一的火光不要命的冲过去，不管教授把他抽飞多少次就是学不会适可而止。最糟糕的是，就连大闹放空术都拯救不了他坏了的脑子。

不出十分钟汤姆脸上假意的乖巧迅速褪去，剩下一片面瘫。

“我尽力了，真的。”汤姆的表情就像是想要去死一死。

一个控制不了自己脑子的巫师。

这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糟糕、更丢人的事情了。

汤姆怀疑斯内普现在就像撬开他的脑子看一看里面的浆糊是不是熟透凝固，只需要挖出来冻一冻就能变成可口的布丁。

好在他家教授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用怀疑的视线一遍一遍的扫视着汤姆，仔细判断对方是发明了撒泼耍赖的新方式，还是真的无计可施，不用片刻斯内普就放弃，并且感到深刻的头疼——这个魔王是真的在苦恼，无计可施。

这基本上也等于老蝙蝠也无计可施。

想想，还有什么更糟糕的？

“不过是一次检查。”斯内普紧抿着唇，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

“也许是我的灵魂太过混乱，它还在自我修复融合，一个不小心将你探查的力量误会成需要吸收的一部分……”以至于后面两人就象灵魂被撕扯分裂一样的难受。

严格来讲这次链接是一次事故。

而导致事故发生的原因，大半来自小汤姆对斯内普那漆黑混沌的灵魂病态一般的渴求，另外一小半也许是斯内普习惯性的纵容。

在历史的洪流里这样的问题似乎也无迹可寻，他们基本上只剩下一个选项。

斯内普将视线投到了另一侧位于格兰芬多名下的高塔处，紧皱起眉头。

“那个疯女人，我是指学校里面的那个疯女人。”汤姆也倍感头疼，“也许我们可以借助她的预言找到办法。”

其实也有更简单的方法。

汤姆的视线轻轻在老教授绷直的后背上划过。

原谅他没提过。

只是无论怎么想，提出“重塑链接”这种事情都想要请求老教授直接刮了他。

一个灵魂上的链接。

那是永生永世。

汤姆突然疑惑起来。

老教授到底是怎么想的？下辈子这只老蝙蝠还会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吗？这些念头无关患得患失，他又不是小年轻了，也无关掠夺和欲望，他的灵魂早就不再充满绚丽了，这些念头只是……单纯的思考。

汤姆突然很想知道老蝙蝠怎么想的。

下辈子还会希望遇见自己吗？没有那么多争斗，早早的互相坦诚，在之后的余生里度过一个个宁静的日子？

冷不丁的麻瓜的祷告声和钟楼的祝福声闯入了汤姆的脑子，让他恶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哦……一定是晚餐的南瓜汤不好，他被下毒了。

于是汤姆的脸色变得比斯内普更加难看。

“你的脑袋瓜是被蟾蜍的粘液占领了吗？！”斯内普难听的嘶嘶声传了过来，“还是它们终于让你失去了理智？”

链接的残余让他们难免彼此影响，斯内普因为常年在食死徒中混迹，十分擅长保护自己的思维和大脑，也懂得谨慎的减少不必要的思考，可小汤姆显然不是如此谨慎的性格，放飞的脑子和自我一起胡乱挥舞，跟一窝刚出炉的幼鸟一般在斯内普脑瓜子边上叽叽咋咋吵闹着要进入新看上的巢穴。

斯内普只想把它们做成炖鸟肉锅。

我又没有发情。

汤姆甚至觉得有点儿委屈，默默地把自己的思维拔回来。

“我不适应这个，赶快解决吧。”不然他就要自暴自弃了。

追逐老教授的时侯，汤姆自认为自己妥协的足够多，大部分时候那都不是很困难，早在霍格沃兹就读的那些年月里，自己就很擅长装模做样的讨好老师，又或者两面派的对待同学和所谓的亲友，适当的妥协如果能换来巨大的好处，汤姆从不介意，之后作为魔王的日子里也不过是没有用武力得不到的东西，也就不需要妥协。

妥协。

可惜这次真的太难了。

汤姆假装叹息：“斥责一个人思念自己的伴侣，这太不人道了，教授。”

斯内普因为这句话而脸色铁青：这该死的贵族调子！有一点点事情就恨不得宣告全世界。同理，没一会斯内普否定了去找占卜师的建议，毕竟那也基本等于告诉全世界了。

地窖阴冷的环境中两人无言的相互对视。

汤姆斟酌着词语。

“反正你也还在担心我的问题，不是吗？你觉得我还是那个‘伏地魔’。”就本身来说汤姆不反感这个称呼，并且还是很喜欢的，可如果它让斯内普发自内心的排斥，那么汤姆自然会将它变成一个过去式。“如果我们紧密链接，那么你能知道我的一切。”汤姆尝试着循循善诱，“你会知道一切，能保护一切，这个世界。”

斯内普盯着汤姆，干枯的双唇轻微碰撞：“No。”

“我是个罪犯。”汤姆摊手。他不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为什么斯内普还要拒绝他。

难道自己还妥协的不够？

汤姆很疑惑，也有一些烦闷。

斯内普感觉到了这些情绪，仅是残破的链接都让它们如此清晰，根本不会管束自我的小魔王那些肆意张扬的情绪就像这人的性格一样，恨不得写到别人的脸上，一旦真的建立链接，怕是连午饭想吃什么斯内普都得知道的一清二楚，反观斯内普自身，他管理的很好，常年警觉地生活让斯内普学会管理情绪、管理心情、管理思维和记忆的每一个角落，它们精细又整齐，安全而且坚固。

斯内普十分有自信，如果他不愿意，汤姆无法窥探到他的任何。

这不公平。

这是他难以跟汤姆解释的不公平。

而且解释这个会让斯内普感到一丝难以描述的难堪。这只阴郁的不擅长表达的老蝙蝠陷入了沉默。

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时侯，所有人都在欢庆的时侯。

两人开始了冷战。

整整一天。

一大清早起来，放假状态的霍格沃兹是安静的，打扫了一夜战场的教师和高年级们都在休息，地下室存放烈士的尸身，他们将在稍后获得祝福和亲友的送行。鸟舍有些喧闹，也许是因为今天早上没有投食，负责的工人也许死了，也许也在睡懒觉。吵闹声没能传达到斯莱特林的寝室，但汤姆还是起来了。

他穿梭在空无一人的走道，独自来到魔药教室，看着这里的每一张桌子椅子，回忆和斯内普的那些时光。

这个小魔王甚至没有意识到两人进入了冷战，还沉浸在自我的满意中。

昨天他的老教授在他面前拍上门板——久违的。就像一只恶毒的老猫头鹰在驱逐入侵自己巢穴附近的其他同类一样。

而汤姆，很体贴的没有当场暴走，反而给了斯内普一晚上的时间平复心情，认真思考之后的事情，关于链接，关于他们之后灵魂需要紧密相连。

汤姆自己也想了一晚上。

他认为有必要。

婚礼的誓词、鲜花、赞美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都是无用之物，就连牢不可破的咒语汤姆都能从中找出一丝漏洞，就像毒蛇总能钻进石头的缝隙一般，任何誓言皆能被打破，任何许诺皆能遭受背弃。他们不需要那些。

汤姆相信这个链接正是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急缺的，必须达成的东西。

他在等待他的老教授想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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