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の音「无尽回响」

 未来AU。

Jarvis的肚子是黑的。

Tony有点儿甜。

 

这是天才科学家Tony和他的智能管家的一个简短日常故事。

===============以下正文=================

 

Tony是个花花公子。

——这是全宇宙都知道的事情。

花花公子帅气多金，名下还有一艘平地起飞直冲宇宙的最新型翱翔飞艇，更难能可贵的是制造这艘飞艇的公司亦是花花公子自身名下的，其附带的系统及新型传输装置还是花花公子亲自发明的！

有钱还不啃老。

有颜还要靠技术！

啧啧。

小姐们簇拥着托尼，哪怕Tony从不和任何一个女性滚来滚去。虽然吃喝玩乐从不缺席，却从不在外过夜，也不带人回去过夜。从某些角度来说，Tony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作息规律、遵纪守礼的好公子哥了。

此夜。

在中央城区最大的地下歌舞厅里，盛大的酒宴正在举行，里头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外头还有一溜的长队恨不得排到世界之外，哪怕这年头别人家都是电子票排队，这里却依然有各种服务性机器人代替它们的主人立定站好，以显示此处的主人家有多么的受人追捧。无数明星和政客在酒宴里出没，或者戴着面具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的面目，或者放纵自我的将面容直接暴露在立体投影的幻彩光效下。

Tony就从不掩饰自己的面容，全宇宙都知道他就是个每日浪到深夜、从不缺席任何Party的坏家伙，压根不需要隐藏。虽然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公子哥从来不招姑娘也不找小哥哥回家，但这并不妨碍他放浪形骸的名声远传银河系之外。

猩红的液体灌入口中，Tony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想些什么，他倒在深色的沙发上，并不在乎方才滚走的一对男女有没有在上面留下些什么污渍。

他昏沉着，像是在笑，却发出抽筋一般的断音。

“Tony！你喝醉了！”某个人大喊。

周围狂轰滥炸的低音炮让他们不得不用尖叫沟通。这很好，很愉快。在一群疯子里面，没有人需要再勉强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所有人都在尖叫，他们喝着怪异的暗藏危险的饮料，伴随着音乐中引人疯狂的低沉烟嗓摇头晃脑。

这年头吃啥都不上瘾，不过都是一次性毒药而已。吃多了直接就是要命一条，吃少了隔天啥事都没有。

蓝色幽静妖冶的光效晃过，午夜的钟声响起，那双焦糖色的漂亮眼睛重新对了焦。

“哦，我没醉。”

Tony随意回应了一句。脑子里混沌的思考着，今天自己嗑了多少？要不要叫个救护车？他下意识的压着胸腔的正中间，那个总是运转着安静的天蓝色光芒的金属正因为他急剧升高的体温而显得有些灼热。真正唤回Tony神志的正是这个东西。警报器？还是别的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也无从猜起。自从某次被恐怖分子袭击掳走又成功逃生归来之后，Tony就再也没有摘下过这个东西。它的高温仿佛象征着某种警告，Tony吞咽了一下，有些紧张的撑着椅子的把手站起来，摇摇摆摆的往外走。

“宴会才开始没有多久呢，你这就要走啦？”有姑娘不甘心的叫嚷着，“再玩一会吧Tony~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呀！”

多少人花了无数家财就为了进来和那些权贵一起玩乐，希翼借着花言巧语得到某些人的垂青。这些姑娘们自己身价都不差，来这里也是为了有个更好的出路，为了走向更高层的世界，而Tony完全不在乎，他是被人求着过来的那一类人，更是被姑娘们追逐着，是“更高层世界”的人。

Tony不懂姑娘们干嘛要死不活，也压根懒得去思考那么多。

他的脑子里都是数据在滚来滚去，当然还有别的什么……

酒精的功效持续发挥着效力，不断侵蚀着神经，Tony的思维不可避免的沉了下去，胸口的装置却更加灼热了，就像是一种催促，Tony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清醒过来。还有些姑娘想要跟上来，有的想要扶Tony一把，有的在强调自己的姓名或者联系方式，也有大胆的想直接将名片放进Tony的裤兜子里，但她们都被Tony推开了。

努力维持清醒的Tony大神正急吼吼的要回家，仿佛家里有母（公！）老虎。

Tony无情、Tony冷漠、Tony放浪形骸、Tony是个毒舌。

Tony从不在外过夜也从不带人回家过夜！

这些都是Tony身上的固定标签。

大家都觉得Tony这是家里有一个了，估摸着有可能还是在隐婚阶段？毕竟Tony是商务圈和科学圈的大人物，再欠揍那也是国家的瑰宝，也许是怕有了家室后容易受人威胁，所以干脆来个隐婚？

可惜大家无从查证。

天才家里的防护网超过了各种安全部门，连某情报部门都只能望而兴叹。传说天才Tony家的防火墙是活的，人为操控，每天有数百个人坐在电脑面前，配合AI系统人工防御，不然怎么解释一个死物，它居然比活人还活？

AI是个死物。

它启动了。

车库里停留的浮空车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到来，自主的开出了车库，作为这里的年费拥护它甚至可以自主通过闸机而不用人工付费，很快就稳稳的停在路边，当Tony沿着地下延伸出的长梯爬出来的时候，车门刚好打开。

副驾驶。

Tony眨了眨眼睛，二十倍的无辜。他无视了身后的叫嚷和崇拜的呼唤，麻利的滚进了车里，车的门很快关上车子启动并开始常规行驶，而Tony，Tony直接在副驾驶上躺成一滩，口中嘟嘟囔囔：“我可没有喝多，Jarvis。”

“您身体里的酒精含量即将超负荷，Sir。”

车子里响起了好听的声音。

Tony迷糊的想起来为什么自己觉得死亡摇滚的声音太过于的刺耳。

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这样天使一般的低吟声。

Tony闭上眼睛，毫无章法的胡乱摆了摆手。“没有！我要睡一会……”然后他就迷糊过去了，飞驰的车并不能让他有一点儿紧张感。

副驾驶的椅子向后倾斜到适合人体入睡的状态，空调的温度也被调整到恰当好处，Jarvis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在驾驶席上立体投影出了一个英俊的男性，那面目就如他的声音一样，宛若上帝最直接的造物，世界上最最英俊美丽的天使。

“为您服务，Sir。”

 

当这个如同焦糖风味的甜甜圈一般美味的男性再度苏醒的时候，他的身体瘫软在大床上，深陷在被褥之中，他坐起来，没有一点儿酒后宿醉的不愉快，甚至感到神清气爽，仿佛能吃下一整家店的甜甜圈。

他的Jarvis刚好推着推车进来。

金属的圆盖被打开，露出下面隐藏着的甜甜圈和咖啡。

Tony眯起眼睛嗅了嗅，心情愉快。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要吃这个口味的？”

“这是根据从我诞生开始直至今日每一天的清晨统计清算后得出的结论。酒后的第一个早晨您更偏爱果味甜甜圈和苦咖啡。”一边说着，Jarvis一边指挥系统将床上桌子铺开，然后手动将餐点和咖啡端上桌。

Tony裹着被子蠕动了一下，也不伸出手，就这么跟条大青虫似的探着脑袋拱像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微微的苦味打开了他的味蕾，也唤醒了好像还在酒精的浸泡下有些迷糊的脑神经，Tony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复又张开了。他看向Jarvis，并且皱起眉头。

“我昨天被袭击了？”

“您指什么？”

“我的腰部有些疼痛。”Tony对此很不解，一边咀嚼甜甜圈一边自言自语，“说起来我喝醉了之后经常这样，什么问题？我记得我体检没有任何毛病来着？”当然，某个不可言喻的部位也有些不适，但Tony不想说出来，哪怕对着他最信赖的Jarvis他也不想说出来，或者不如说正是因为对着Jarvis，他额外的不想说出来？

天才Tony不太理解自己的想法了。

正在疑惑的Tony并没有注意到Jarvis的动作略微的一停顿，这位智能管家也没有给自己主人注意到异样的时间，极快的恢复了正常。

对此毫无觉察的Tony又抿了一口咖啡，发出了满足的叹息：“你说我要不要再做一个智能系统？总是让你这样兼顾内外不太好，特别是现在我希望你长居在这具真实躯体里，可这样一来你回到系统就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我想我可以用你的部分代码直接拷贝一个子程序，专职帮我开开车什么的，今天是星期五……就叫‘星期五’怎么样？”

“Sir，我可以负责好家里所有的防御模块，并且兼任您的司机等等多项职能。以我的处理速度而言它们并不是负担，家里并不需要第二个智能系统。”Jarvis话语一顿，仿佛带出了一个笑意，“目前家里的防护系统十分的完整，如果多出一个纯粹的外置程序，而它并非我这样的智能系统……”Jarvis留了一个尾音，没有把话说完。

非常人性化的。

非常危险的人性化。

换个人估计要发出高频率尖叫，立刻举报这里有个进化出自我的人工智能，可Tony完全不在意，甚至以Jarvis为傲。

看！他天才Tony设计出来的Baby多棒！出生几个月就思考进化出了“自我”，超越了机器和系统程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个体。

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Tony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激动的想要哭泣。

“Sir，我真诚的建议您放弃‘星期五’这个提案。”Jarvis强调。

“也是哦，要是她被黑了我就危险了。”

道理说的没错，Tony完全没有多想，而且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了其他方向。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管家的手臂，又摸了摸胸，然后从上到下撸了一遍。

“很好！很完美！”Tony被自己的天才给惊艳到了！“经过上个月的调试，这具身体已经是最完美的状态了。”他抚摸着Jarvis的眼眉，而他的智能管家半合着眼皮，低垂着视线，一动不动的温顺的给他抚摸，“Jarvis，你已经可以说自己是个‘人类’了！”说这句话的时候Tony笑着，又好像在哭，焦糖色的眼瞳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Jarvis伸手抱住了自己的主人。

“我只想成为你的‘家人’，Sir。”

“你一直都是我的家人，Jarvis，唯一的。”

在这最恰当肌肉体脂比例的臂弯里，Tony舒服的哼哼唧唧。

他没有看到，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Jarvis眼底闪过了明明暗暗的光芒，以及两人那声“家人”之间微妙的不同。

Tony知道Jarvis只从觉醒了个体认知（智能）之后就有些秘密瞒着他，一般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但Tony表示没有关系，他不在乎，他相信Jarvis。何况Tony自己也有秘密瞒着Jarvis……

一个走神，Tony的面部升温了。

昨晚梦里的那些荒谬的、让他欲罢不能的模糊片段再度重播。

这些景象在他醉酒后的夜晚常常出现，那些不该有了，疯狂的念头，他对自己的智能管家的sex幻想……

他还是下面那个！

Tony不淡定的觉得自己大概有病……

病的还不轻，还不想治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