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の音「无尽回响」

CP：ET

因为我还没有看完精灵宝钻OTL……

记不住人名，不停的往前翻重新确认，磨叽到现在也才看到诺多们作死的东渡那段，很多事情的时间点还搞不清楚_(:зゝ∠)_

所以此文设定为中土AU。

即时间线与精灵宝钻并非完全一致。

时间为最后联盟时期的……某个时间点……

 @老贾贾贾贾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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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PS：鉴于无论怎么算领主的战斗力都比大王高很多，我又想让大王和领主都酷酷帅帅的，所以这个挡刀可能跟大家想的不太一样……哈哈……【干笑】

 

 

埃尔隆德引着敌人离开了。

在击杀了两只强兽人之后埃尔隆德自身也是身负重伤，出于某种领导者惯有的大无畏思想，他没有求援，而是一路蜿蜒向上，离开了营地的范围。

追逐着血迹的瑟兰督伊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大王觉得自己就算到了下辈子，也理解不了埃尔隆德这种随时都能自我献祭的高尚品德。

精灵总是爱惜生命的。他们拥有永恒，也因此见证了太多凋零，以至于长生不灭的精灵反而比人类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这听着是一件很矫情的事情。但同理可证——精灵热爱生命，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有周围所有同伴的。

在这点上面可以说是眼看着父亲身亡的瑟兰督伊有着远超过其他精灵的执着。以及在这些执着之中，额外分出的强弱之别。

 

可笑的是：总是要等事情到眼前了，人才知道后悔——瑟兰督伊一直以为这句话是特指给人类的，它本该与看似脆弱实则坚韧不拔的精灵没有任何关系，如今却死死地套在了瑟兰督伊脑子里，将他的思维捆缚住。

 

也许那只精灵会就此离开尘世，前往曼督斯的殿堂。

 

——当这样的念头在瑟兰督伊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那一瞬间，密林之主所有的理智都溃散了。

背后是长弓，箭筒已经半空了，里头的箭头多半带着血腥，是已经使用过一次的。手上是毫无温度的剑，另一柄安静的呆在腰间的剑鞘里面，它染了血却没有得到及时的擦拭，哪怕是使用精灵的工艺而铸就的剑也难免因此而生锈的命运。以这样的装备自身去追击数目、强度都不明的敌人，显然是无理取闹的。

难道瑟兰督伊不知道这一点吗？

可他依旧不乐意等待他的部下赶来，哪怕明知道自己去往的很可能是一条死路，也要一往直前。

 

金色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比星光更微弱。

 

地面上的血迹开始减少，也许是埃尔隆德找到了喘息的时间进行了包扎？

瑟兰督伊冲出了树林，跟着痕迹向山岩上攀登，在一处缓坡上，他找到了另一个强兽人的尸体，这只强兽人尚有一口气在，凸出的眼球固执的盯着高处的一个方向，显然对那里有十分强大的执念。

精灵从来不是个乐意折磨敌人的物种，能给个干脆绝不会拖泥带水。

瑟兰督伊代替埃尔隆德结果了这只强兽人的生命，然后他顺着强兽人死前注视的方向继续向上。

 

终于。

在月光铺满石壁的平台上，几下打斗的声音传来。

声音很快消失了。

 

黑发的精灵被强兽人拎着手臂整个拖了起来。强兽人的另一手举着剑，而黑发精灵手指上的那枚精灵指环，正在月光的辉映下折射出灼目的光辉。显然强兽人是不敢直接触碰精灵指环的，就像它从不敢直视所有圣洁的光芒一样，所以它打算直接砍下精灵的手，这样它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着精灵带着指环的残肢回去邀功，而不用担心尚未被玷污的精灵指环将它的污hui灼伤。

强兽人张狂的低笑响了起来，它手上发力，准备攻击。

这一幕落在了刚刚翻上石阶的瑟兰督伊眼中。

没有任何犹豫的，瑟兰督伊弯弓搭箭，瞄准了敌人的手臂。箭羽带着主人疯狂的思念和精灵永不失手的神话飞射而去。

在箭羽划破夜空的瞬间，埃尔隆德的眼底闪过一瞬的光芒。

 

“啊——！！！！”

紧接着，强兽人那充满不甘和愤怒的吼叫声回荡起来。

 

有的时候不得不去佩服血统的威力。作为诺多的埃尔隆德天生就有远强于辛达精灵的坚韧心性，何况他的血缘中又混入了人类那强烈的可怕的求生欲，这样的血脉让他忘却放弃为何物，哪怕是死神降临，他也会挣扎到镰刀割下他首级前的最后一秒。

突如其来的箭矢只是让埃尔隆德惊愣了一霎那而已，下一个扎眼的功夫，他已经扭转身体，强硬的无视掉了大腿处只是用绷带随便扎了一下其实还在冒血的窟窿，将自己整个从强兽人的钳制下扭了出去。

手上被扎穿的强兽人自然不可能如刚才那般强硬的去捏住精灵的手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猎物挣脱。

埃尔隆德懒得去管对方是不甘心还是愤怒抓狂，虽然落地的姿势狼狈了一些但无伤大雅，他得了这一瞬的机会后立刻滚到一旁的石堆里，又抬头去寻找救了自己的精灵，想要提醒对方这只强兽人是多么的无赖和邪恶，就见一抹金色从他的视网膜上扫了过去，留下一串发痒的痕迹，那金色高挑的精灵就与强兽人缠斗到一起，双剑一起抽出，凌厉的攻势并不输给以善于征战而闻名的诺多。

“Thran……”一声呼唤噎在了嗓子里。

鉴于手臂已经被折断一次，埃尔隆德无法射箭，而他也压根没有带弓，无法提供任何远程支援。至于冲上去帮忙……不要说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还瘸了一条腿到底能不能帮上忙，就瑟兰督伊的战斗习惯而言，从一开始也没有给他人去帮忙的机会，就算硬是挤过去了，估计也只能落得一起被削的下场。

全场只能看到金发的精灵揉软了腰身，以不符合其高挑身材的柔韧性绕着强兽人机灵的转圈，找到机会就“嗖嗖”的刮两刀。

在这个炎魔与恶鬼共存的年代，强兽人也不是后世的那些堕落万雅仿造的粗制滥造的产品，这些实打实的索隆制造物不知道何为疼痛，不知道何为伤病，眼中心里都只有将眼前的敌人撕扯粉碎以祭献给它们主子这唯一的念头。瑟兰督伊的刀刃割下去，漆黑的血冒出来，那强兽人就跟毫无觉察似的，迎着刀刃把大斧砸下来，并不具备强硬防具的瑟兰督伊只能抽身向后躲开去，复又欺身而上。

“瑟兰督伊！后面！”

埃尔隆德朗声喊了一声。

精灵灵敏的尖耳朵抖了抖，紧随而来的是细小的破空的声音，瑟兰督伊急忙一个回旋，拼着被巨斧扫了一下肩膀，躲开了破空而来的箭矢。

这下瑟兰督伊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强兽人能把带着精灵指环的埃尔隆德弄得这么惨了，那些潜伏在周围的半兽人，没有能力来正面对抗骁勇善战的精灵们，就靠着强兽人的掩护躲进了阴暗的角落里面，伺机偷袭。恐怕埃尔隆德也是因为它们才负伤，又没有携带远程武器，不得不转战到遮蔽处少的岩崖来。

想到埃尔隆德的憋屈，瑟兰督伊也跟着一阵不爽。

身随心动，瑟兰督伊大胆的迎击而上，侧身避过强兽人的斧劈，金发几乎被擦掉一缕，他却毫不在意那些，顺手攀住强兽人的肩带，借力后一个飞跃，他扭身而上，一脚踩着强兽人脑袋高高跃起，箭已上弦。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些躲在远处矮草丛中的的黑影一目了然。

只听得“嗡”的一声弦鸣，利箭无影，远处的敌人就此失去了生息。

紧接着，三、四枚箭矢扑面而来。

 

……

 

会遭到反击很正常，但问题在于方向。

它们并不是向着正在努力奋斗的瑟兰督伊，而是冲着一旁小憩的埃尔隆德的脸直飞过去。

显然埃尔隆德也没有意识到会变成这样，那缺血缺氧的脑袋在楞了一下后才给出作战反应——他用剑砍掉了就近的两根，放过了没有可能射中自己的那根。

几乎是同一时间，瑟兰督伊甩开了强兽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埃尔隆德身旁，为他挡下了第二波箭矢。

“这没有必要。”埃尔隆德说道。

那样吃力的吐息声就像是濒死的呻吟。

瑟兰督伊神色冰凉，一个眼神都不乐意多给的。

“闭嘴。埃尔隆德。”他说。

灰绿色的漂亮眼睛直直的盯着敌人，尖耳朵将周围的细微动静都收入耳中，对方放暗箭，他就用箭矢反击，那些半兽人也不是真的就是傻子，干脆用人海战术压制了过来。

——他们拖得太久，那些袭击营地失败的逃跑者已经聚拢了过来。

“起来！”瑟兰督伊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焦躁。

埃尔隆德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窟窿。

“你就不该来。”虽然这么说，但埃尔隆德还是努力的站了起来，单手剑支撑着他的身体，在他那并不是十分清晰的视野中，最清楚的就是那金发精灵笼罩着微光的模样，“也许你觉得是你守夜不够好才导致现在的状态，可若是没有我半夜去找你……”

“闭嘴。”瑟兰督伊低声呵斥。

埃尔隆德乖乖听话。

 

他们背靠着背。

下个瞬间，他们各自回身。

 

极致的配合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仿佛自身不再只是自身而已。

作为一个本来独立的生命，在此瞬放纵自身的躯壳与另一具躯体相互交he，彼此相依共存，仿佛是天地之间最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半兽人对于两只精灵来说算不上什么威胁。若是只有身负重伤的埃尔隆德在这里，恐怕淹也能淹死他，如今多了一个只是肩膀负伤的瑟兰督伊，单凭这些黑暗之中的蛆虫，哪里能奈何得了他们？不过只是平添恶心而已。

瑟兰督伊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只强兽人身上。

当半兽人们涌上来的时候，强兽人就站在远处盯着，弯弓搭箭——可笑的是它们的技法与精灵十分相近——所以大家猜测，它们是由早年那些被敌人捕获，被迫屈身与黑暗的精灵堕化而成。

也是因此，它们的强大从不容小觑。

当二连箭直射而来，那力道并非伤者能够反应的。瑟兰督伊打破了与埃尔隆德之间配合的流畅性，他突兀的停下来，砍断了箭雨。

箭雨之后是飞扑而来的强兽人，这只强兽人丢弃了弓箭、斧子和其他重物，转而持着一把轻巧的精灵制造的长剑，飞速的向两只精灵冲了过来。

那长剑闪着幽暗而不祥的蓝光。

埃尔隆德错愕的看着瑟兰督伊以一种自杀一般的姿态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Thran——！

 

呼喊噎在喉咙之中。

 

瑟兰督伊的身体与敌人贴近，从埃尔隆德的角度只能看到敌人的长剑刺穿了瑟兰督伊的下腹侧面，他能看到剑尖了血染红了这只精灵的喜欢的长袍。

 

可惜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

 

埃尔隆德瞬间判断了现下的战况，他先砍到旁边过于靠近的两只半兽人，又提剑刺出，穿透了强兽人的头颅——那被瑟兰督伊固定住，无法动弹，也无法反击的强兽人。

然后他听到那只不知死活的辛达精灵呼出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搞定了。”瑟兰督伊显得有些亢奋。

瑟兰督伊松开手。可以看到双剑插入了强兽人的体内，卡在肋骨的缝隙里面，因为精灵的过于贴近，这只强兽人甚至无法拔回长剑，以至于放着一身武艺无法施展，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埃尔隆德的剑扎穿自己的大脑。

失血的眩晕剥夺了埃尔隆德想要说出口的质问，逼得他先去调整呼吸。现在也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半兽人虽然因为领导者的死亡而做了鸟兽散去，可援兵尚未到位，精灵指环还不定会引来什么。

埃尔隆德感到无力。

“你中毒了。”以医者的眼光去看，瑟兰督伊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一个很接近致命处的穿透性伤口，还有尚且不知道名的毒……“在毒发前我们要回到营地。”埃尔隆德下了结论。兽人的毒对精灵来说并非无解的，但前提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两只各自受伤的精灵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同样清楚厉害的瑟兰督伊点头同意了。

他吹响了号角。

 

……

 

埃尔隆德的脑子有那么一刻是死机的。

 

“如果敌人先来怎么办？”埃尔隆德吃力的问。

“杀。”

瑟兰督伊回答的时候舔了舔唇上干裂的痕迹，灰绿色的眼睛半眯着，盯着黑暗的深处，仿佛透视了进去，让一切黑暗无所遁形。

 

这哪里是个精灵的样子！

 

埃尔隆德无声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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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当增援的精灵们找到他们各自的主子的时候，看着两只肩并肩躺在岩石上，晾着伤口晒着月光的精灵，他们是无语的。

“请问，”一只年轻的精灵问自己的同伴，“月光对于兽人的毒素有缓解作用？”

显然，这位新来的年轻精灵还没有经历多少事情。

身旁年长的精灵摇了摇头。

“不，他们只是等我们等到无聊了，周围又没有敌人，然后就干脆一起睡着了。”

 

——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精灵们麻利的用担架把自己的领导者抬回去，该上药的上药，该包扎的包扎，无论如何明日继续的行程是不能更改的，埃尔隆德也好，瑟兰督伊也好，明日一个骑鹿一个骑马，无论伤重伤轻，都无法免去。

 

当然也有些改变。

 

“为什么我要在你的马上？”金发精灵显得很不高兴，“明明你也受伤了。”

“我只是失血过多，又没有伤筋动骨，更没有中毒。”黑发精灵圈着金发精灵的腰身，说的一本正经。

 

周围的精灵看天看地看同伴，就是不往他们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