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の音「无尽回响」

名字是乱起的……

LVSS

这个HE好难写OTL……

 分为上下，此（上）篇为无限制，（下）为嗯嗯……

因为由二人的点梗共同组成，就一起艾特了。

 @祁小汪   @鹤扶 

年轻的救世主在诉说自己的应勇战略，他的伙伴们迎合着他，他说到了那个漆黑的恶毒的老蝙蝠，讲述了学习的艰辛，伙伴们安慰了他、鼓励了他，哪怕是黑暗笼罩着，世界也仿佛永恒不变的美好。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在阴暗的角落里，阴暗的窥视者在偷听。

当年轻的马尔福将这件事情告知了他新追随的黑暗君主。

“再说一遍。”

伏地魔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冰霜。

马尔福打了一个冷颤，迟钝的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也许他是为了得到邓布利多的信任？”

“那么在他知道我们的救世主只是个蠢货的时候，就不会如此上心的继续教导。到底是多么强烈的使命感在支撑着这位伟大的教师继续他的工作？甚至在，被自己的学生窥视到了内心之后？”伏地魔的话语里面似乎参杂着冷笑。

德拉科意识到大事不妙。

黑魔王的怒火在德拉科的理解之外。他只是来汇报邓布利多与哈利的计划，牵扯进斯内普教授只是一个无意之举。况且，斯内普教授做了这么多年的双面间谍，模糊不清的举动不知道有多少，何苦纠结于这一次？

内心的愤怒和阴郁再次扼杀了伏地魔的理智，但不至于让他陷入毫无章法的疯狂，即使愤怒铺满了伏地魔的双目，他也不可能现在就大举进攻霍格沃兹，于是他冰冷的脑浆思考着。一到灵光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好办法”出现了。

作为一个部下众多的疯子，如果伏地魔不计后果的想要去做一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总能被实行起来，其中理所应当的包含着大量的对他部下们的牺牲，不过伏地魔对此满不在乎。

软弱的、无能的、不忠的。

他统统不需要。

 

三天后，在魔法部的突击检查之中，有一个黑影潜入了。

魔法部的人以为他是学校的某个高年级学生，而霍格沃兹的人以为他是魔法部的人。

当斯内普与这个黑影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种模糊的痛感刺激了这个感官敏锐的男巫的神经，他仔细凝视着那个人影的背影，直到对方拐过走廊，也没有办法想起来这人姓甚名谁，不过老教授窝在学校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不了解魔法部的新人那也是很正常的，在他的办公室里面还有成堆的来自魔法部的问卷在等待着他，这让他没有更多时间去管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这个时候斯内普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根本不需要他抽时间去管，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今晚就会造访他的住所，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霍格沃兹是个有自我意识的魔法城堡，这是众所周知的，它本身对敌友的判断机制便是这所学校的第一层保险。

有自我意识就等于能被欺骗，假穆迪能做到的事情，伏地魔本人当然也能够做到。

霍格沃兹对于潜入者毫无觉察，大概这座城堡只以为这是某个调皮捣蛋的小巫师又在夜游了吧？

第二层保护便是邓布利多数目众多的眼线——画像们。

走道上、楼梯的拐角、教室里，甚至某一根立柱的背后的阴影里都可能有画像。

这些数量不少画像确实是个小小的麻烦，不过夜晚的霍格沃兹漆黑一片，黑魔王自身那强大的法力是最好的工具，在区区一个混淆咒覆盖了自己周身之后，不管是霍格沃兹还是那些画像，都陷入了安静。

作为霍格沃兹学校斯莱特林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伏地魔对这座古老的城堡当真是最熟悉不过了，他轻而易举绕过许多个拐弯角，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斯莱特林地窖的入口。

一个致幻咒就让看门的美杜莎忘记了原本的职责。

走过地窖阴森的走廊，来到那扇顺着新主人的心意变化了模样的门前。

在伏地魔还是学生的时候，这扇门是华丽的。

地窖也不是现在的地窖，是个华丽的底下宫殿。

哪里像现在。

伏地魔嫌弃的，挥手破开了门上微不足道的防御魔咒。

黑魔王的出现在斯内普的意料之外，他的桌上摊着学生的功课，提神的汤药温着，正是最适合饮用的时候。

“My lord。”

斯内普表现的毕恭毕敬。

比起惊讶主人的到来，他先进行了随从应该做的事情——虔诚的行礼。

只是现在这些动作在伏地魔眼中皆是毒虫花样亮丽的伪装。

“不知您冒险深夜到来是为何事？”

斯内普已经走到办公桌的前方，仿佛坦诚的站在他主人的注视下，双手交叠在身前，温顺的只盯着面前的地板。

很好，很完美的仆人的模样。

可惜再完美的伪装也骗不过知情人的双目。

伏地魔的目光阴冷，怒极反笑。

“好，很好。”

也不知道这“好”到底是指的什么，伏地魔将它反反复复说了几遍，听上去有些神经不正常。不过伏地魔这家伙也不是第一天犯神经病了，至少对于斯内普来说，这个喜怒不定的主子说话的时候，有一大半的可能性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但就算是如此，斯内普也不敢无视自己主子的话语。

“My lord？”他发出了谦卑而恭敬的询问。

作为一名“公正而公平”的黑魔王，伏地魔大方的将德拉科说的事情告知了这位自己的部下。

“你那聪明的教子。不得不说，他比你聪明多了。”伏地魔转着魔杖说道。

斯内普垂着双手，安静的聆听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够让他补完出很多的信息。对于德拉科的所作所为，斯内普意识到自己并不觉得愤怒，要知道那种对黑魔法和黑魔王不可抑制的崇拜之情，他比任何人都强烈的拥有过，也正是因此斯内普十分理解那个小马尔福的心情，理解他会甘愿出卖一切追随面前这位王的疯狂。

斯内普恍惚的回忆着，几曾何时自己也那般冲动愚昧，直到身边的生命被一个个抹去，才迟钝的恍然大悟。也因此他非常确定，在不久之后德拉科变会如当年的自己一般，陷入悔恨、自责和无尽的痛苦之中去。

“My lord……”

斯内普试图说一些什么，他的脑子在飞速转动着，虽然伏地魔从来不听解释，但斯内普的经验还是告诉他，解释是必要的。

比起理由更先在脑子里闪过的是一种极端不详的寒冷之感，冷汗瞬间就溢了出来，沿着额角淌下，斯内普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确实还有一秒钟的时间能做点什么，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他根本无从反抗。

下个瞬间一个无声无息的“钻心咒”攥住了他的心脏。

斯内普没有像自己曾经那样极快的跌倒在地，他直立在那里，疼痛迫使他略略昂起头去，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嚯嚯”的喘息，听起来就像是一名苟延残喘的暮年老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死去。

这幅抵死抵抗的模样激怒了伏地魔。

一种极少见的亢奋感涌了上来。

显然，盛怒之下的黑魔王并不打算留给自己的仆人一个解释的机会，更强烈的恶咒笼罩了下去，疼痛如同百蚁游走于骸骨之上，啃噬着血管、灼烧着神经、引得肌肉和筋络跟着发出阵阵抽搐。

没用多久的时间，痛苦消耗了所有的意志，斯内普就直立着跪了下去，膝盖磕在砖地上，整个身体又紧跟着砸了下去，他躺在了地面上，痛苦的卷缩了起来。

黑魔王沉默的注视着这一幕，并猛地将魔杖向前挥出。

强大的力道将斯内普掀翻，逼迫他的身体砸向墙面，强烈的冲击让他的脑子眩晕，此时他竟然不觉得痛苦或者留恋，那瞬间最强烈的意识，竟是庆幸。

从此便是解脱。

 

伏地魔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他的表情略显惊讶，就在方才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夺命咒被他自己生生的咽了下去，反而是一个无声无杖的浮空咒被丢出去。他就像是个发现玩具不太如意的小孩那样，把斯内普摔了出去，摔在墙上。

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仆人同样感到惊讶。

斯内普撑起上半身，微微昂着头，久违的、无理的直视了自己的主人，这种直视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眨眼的功夫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Please，”斯内普吃力的开口，“请听我的解释。My lord。”

这人还是如此的谦卑和恭敬，方才的抵抗和求死皆如同烟云消散，只剩下一个卑微而惶恐的下仆。

见到这幅模样的斯内普，那就在刚才还抓着伏地魔心脏的亢奋劲立刻失去了持续了，不过轻轻一晃便荡然无存。

“闭嘴。”伏地魔不想听任何废话，直接呵止了这个下朴。

同时，他直勾勾的盯着斯内普，凉飕飕的脑浆开始运转着思考现在的自己，到底是面临着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为什么我无法杀了他？

伏地魔转着手中的魔杖，视线无意识的飘移。

 

他将刚才的事情按着时间顺序重新整理了一遍，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无法杀死。

他无法注视着这个男巫死去。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重要问题。

伏地魔转动着视线，盯着因为痛苦的余味而依然匍匐在地的男巫。

 

那么接下来他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了。

 

“起来。西弗勒斯。”

伏地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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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