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の音「无尽回响」

CP：lvss（伏地魔X西弗勒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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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师惯于说些暧昧不明的话。

这是摆脱责任的最佳方案，以后小巫师不管走了什么道路，与他们来说皆是无害，若是为恶便是自身不良，若是为善便是教导者悉心引导。也许这些百岁多的老不死是见惯了人性的反复无常才逐步学会了如此自保之法，但那些暧昧不清的言论也确实祸害了无数好奇心旺盛的小巫师。

不过汤姆不能算是其中之一，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属于那种如果想要做，就算会死，也会做下去的类型。

死神？

也不过就是黑漆漆的一团抹布而已。

比起所谓的“死神”，人们真正恐惧的从来只是死亡本身，而死神不过是人们为了给与自己一丝期待，从而给与了无形的死亡一个有形的、可以被描述的形象。

“别否认自己，教授。”

已过天年的老教授固执的喊着“NO”！

汤姆则带着戏谑。

当意识到自身对于死亡已经变得满不在乎，生或者死都不再是一个重点，汤姆竟有种超脱的感觉，心情平稳而镇静，他注意到自己的魔杖内里不断散发着的浅薄却奇特的感觉，这份感觉独属于他，周围的任何人哪怕斯内普都对此毫无觉察，此时与汤姆来说，魔杖已经不止是魔杖而已，那根惨白色的棍子宛若他的半身，此时它也因为戏耍了斯拉格霍恩这个逃避现实的家伙而感到心情愉快。

怯弱者必受玩弄。

连命运亦会嫌弃无能之人。

汤姆几乎要笑出声来。

“碰！！！”

巨大的一声噪音冲破了两人的耳膜，汤姆反应很快立刻就回过头去，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在校的小巫师显得对噪音反应过度也很正常，他甚至抽出了魔杖，笑容立刻淡去，换上一副十分机警敏锐的表情。那握着魔杖的手指捏的紧紧的，却没有立刻发出攻击，这破门而入顺便破坏霍格沃兹整体建筑和谐的方式汤姆熟悉的很，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此时破门而入的是谁，表面上的严阵以待不过是惯性作戏而已。

魔药教室的大门伴着一些细碎的烟尘被开启了。

阴沉的巫师斗篷在午后的光芒中轻飘，烟尘颗粒受到阳光的直射而显现明显的痕迹，愣是将中间那抹漆黑包裹上一层战火硝烟的气息。

斯内普阴森森的盯着汤姆。

汤姆换换收起魔杖。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弄得汤姆心里毛毛的。

“教……”

话刚起了一个首音节就被打断了。

“只要是个魔药教授就可以？”斯内普咬牙切齿的问。

“？？？”

汤姆一脑袋问号。

他有些听不懂他家老教授这句话。

仿佛觉得自己听明白了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默默地后退了好几步，躲到讲台后面故作镇定的收拾教案。

斯拉格霍恩教授觉得委屈。

那张脸他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这么重口！

委屈！

“你赶紧把他带走！”斯拉格霍恩教授简直是迫不及待。

斯内普扫视了在场的两个人，直盯的汤姆寒毛倒竖，几百年没有动弹的危机意识突然爆棚，连着魔杖都仿佛往他的袖袋里面缩了缩。

比起第一学年，现在这魔杖跟汤姆已经同步多了，仿佛连情绪判断都达成一致。

斯内普看了看汤姆，视线定在斯拉格霍恩身上，“什么？”

“什么什么？”斯拉格霍恩一阵懵逼，“把这孩子带走！”

对于这一类型的学生，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蛋疼，斯拉格霍恩是早就下定决定，再不欢迎这款学生了，还是哈利那种款型好，聪明又懵懂，有好奇心却很听老师的话，知道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虽然搞事情的功力不小，但对比一下某个一搞就要人命的不可言说的某某来比较，哈利实在是可爱太多了。

斯内普蠕动着嘴唇，吐出带着许些嘲讽的调子：“鉴于你现在已经任职魔药课教师一职，他是你的学生，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拉格霍恩因为这句话露出了一脸吃了粑粑的表情，很快又扯了一个新的理由：“现在不是上课时间。何况教室也没有准备好，现在的我并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教给他，”说着斯拉格霍恩看了一眼汤姆，一语双关，“已经没有了。”

汤姆挑眉。

这话听着怪怪的。

如今连邓布利多这样老谋深算的家伙，对他的态度尚且都处于棱模两可的状态，哪怕怀疑千万，皆碍于没有实际性的证据而没有任何表示，倒是斯拉格霍恩这家伙仿佛是认定了汤姆就是伏地魔一般，话语中嘀嘀咕咕的带着暧昧不清的暗示。

汤姆下意识的看向斯内普，恰巧斯内普也看向了他。

“你是我的老师，而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汤姆开口说道，“我相信你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教给我，斯拉格霍恩教授。”

同时，汤姆的视线凝固在了斯内普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汤姆默默的屏住了呼吸，虽然他并不明白突如其来的紧张是为了什么，反正只要伏地魔在外头蹦达一日，他这宛若没有的伪装就完美无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被叫破又如何？他的面目早晚有一天要被揭穿，早一日晚一日，差别并不大。

自己好像变得难以理解了。

患得患失，像个注定失败的无能之人。

不知何时开始斯内普的情绪变化竟能对他影响如此之大。

他总是在等待审判之日到来，可偏偏斯内普却总是对此沉默不言，这确实符合他想要维持现状的这份期待，得过且过却也让人备受煎熬。

“现在，他是我的学生。”斯内普也一语双关的说道。

两个教授互相盯着，气氛显得尴尬又异常。

格拉斯霍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斯内普，恐惧与忧虑还有怪异的期待并行，形成了空气里面奇怪的氛围。

反正汤姆是不太懂他们心电沟通了什么。

他走到讲台前，当格拉斯霍恩教授又往后躲避了少许，恨不得缩进黑板里面，这时他才慢条斯理的从空间口袋里面掏出一打一打的文件，牛皮纸的封面上注明了这是斯莱特林上一学期魔药课的学生档案记录。

“我只是来交付这些档案的，格拉斯霍恩教授。”汤姆重新仰起那份戏谑的笑容，然后撤回，走到斯内普身边。

当这两人相伴离去之后，格拉斯霍恩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又有些疑惑。

如果是那个人。

如果是那个计算精密，任何行为都得体且必有所得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如同这个汤姆.斯内普这般，肆意妄为，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要知道曾经那个人在校的时候，可是没有任何一个老师会讨厌他，也从不会引起任何一个人的畏惧，那个人一直是和蔼可亲，强大又亲切。

直到那人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的本来面目，终于暴露出本性之前……

斯拉格霍恩疑惑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是得了“那张脸恐惧症”，看见和那个人幼年时候长的像的小孩，就难以自控？

可是也太像了……

斯拉格霍恩扶着讲台，思绪里面回忆起自己曾经站在这里上课，而那个人就在台下，安静的听讲，昂起的脸庞上只有真诚，比任何人听的都认真。

是无数老师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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